阿废废

要想人前显贵 必先人后受罪

二零一九。

寒气已近,冬月将去。

雾与雨蒙蒙地落落停停,远山青黛是不清的柔,挂在半沉的天色或澄昏灯盏下。路旁铺着火红和糜烂的黄,树梢头却生出翠绿,昂在顶上,冲着天。

那日小杨说她实着闻到了春天的气息。

上学放学骑车总会被吹出满眼的泪,一大清早就得哭哭啼啼。慢行时,鼻息把围巾掩住的热气烘到镜片儿上,看路也是朦胧的,手下会悄悄伸出袖口抓牢些车把。

前一回冬日骑车上下学是穿着玉海的冬季校服,校牌要么是大柱要么是曹,别在拉链的小洞上,晃晃悠悠。推着车和大柱碰到,偷偷议论前面男同学的背影,竟然有穿冬季校服比秋季好看的人。

那会儿天气总是晴的。

生了些变故,却也有向好的节点。一切现象都是相对而流变的,母亲说行善则有贵人相助,心善则有转圜余地,我不敢应下。恒久与常在是世间另一回事,要看何思何为了。

我说我有时也蛮辛苦的,可朋友也有四五。最开始的救赎与紧跟着的光明,成长旁是弱一点的依赖,还有小木同学的『温柔』。她们愿意让我做出改变,或圆或锐皆是所得,我永远心怀感恩并为之祈祷,这些是我的福分。

自觉运气不差,不知是否是因为期待太少。曹和我说,她很乐观,也很悲观,我不知道有没有这重意思。

温吞是个贬义词,我供认不讳,但要改实在太难了。那日课上我见『自私、懦弱、懒惰、缺乏独立、孤独』等词,竟全能安在我身上,心下不由一悚。为人向来称不了优秀,可分明地条列出来是这般出奇地触目惊心。于是分外感慨,我竟也有四五友人。

我曾在与小木同学的书信中言志要坚定信念完成某件事,只因被一位男孩激起的抗争心理。彼时的冷言冷语与怒其不争看起来义愤填膺,现在却让我有些茫然。

我真正热爱这件事吗?

近来一直在思考。

『我想找条出路,到底有没有出路。』

她将温柔贯彻到底,我也尝试着和自己妥协。好好生活,好好爱人,也要好好被爱。那种不焦灼、不期盼、不投射自我的爱,它是拥有极大力量的。我爱一草一木、一花一叶、风雨云雾,回馈是温柔,回馈是天地的爱。

只有她觉得我温柔,其实我自己都不敢苟同。只是我常常遇见这样的人而已,于是甘愿把从她们那沾到的光彩还回,『阳光抱着我,我就是光』。

我在这个已经不再小众的软件上说,等我变好,如今也不知道做到了没有,可一八年也就这么过去了。

总之,一切都还在向前推动着。

阿废,元旦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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